臨床分類及癥狀
1.高促性腺激素型男性性腺功能低下癥伴不育:
除雄激素抵抗綜合征和5α-還原酶缺乏癥之外,此類內分泌原因所伴有的男性不育癥,都是因為睪丸生精上皮和(或)間質細胞的功能障礙所引起。雄激素抵抗和5α-還原酶缺乏。導致雄激素的生理作用不能充分發(fā)揮,臨床上還常常表現(xiàn)為隱睪癥和兩性畸形,這些都是導致男性不育的重要原因。高促性腺激素性性腺功能減退癥伴不育癥,內分泌治療方法往往只能通過雄激素替代治療,促進男性第二性征的發(fā)育而獲得性生活的能力,提高生活質量,但最終不能解決其自身生精、生育問題。
1.1.Klinefelter綜合征、克氏綜合征或稱曲細精管發(fā)育不良綜合征
臨床上,Klinefelter綜合征是最常見的高促性腺激素性性腺功能減退癥。其臨床表現(xiàn)特征為:質地堅硬的小睪丸,不同程度的男性性成熟障礙,無精子癥,青春期明顯乳房發(fā)育和高血清促性腺激索水平。睪丸體積一般<2ml或睪丸長度<2cm l="" x="" klinefeher="" 47="" xxy="" 46="" xy="" 47="" xxy="">2ml或睪丸長度>2cm,但一般<12ml或睪丸長度<3.5cm,有極個別患者睪丸體積大小正常。能產(chǎn)生一定數(shù)量的精子,甚至還有可能具有生育的能力。但這種情況相當少見。Klinefelter綜合征的發(fā)生率,出生的500名男孩中出現(xiàn)1例患者。
1.2.XX男性綜合征,或稱性反轉綜合征
XX男性綜合征,某種程度上可以被看成是Klinefelter綜合征的變異型。其臨床表現(xiàn)與Klinefelter綜合征相似:包括質地堅硬的小睪丸,體積<2ml或長度<2cm,常見男性乳房發(fā)育,陰莖大小小于或接近正常,無精子生成以及曲細精管玻璃樣變。XX男性綜合征患者,一般為男性性心理取向。體內也沒有女性內生殖器官。平均血清睪酮水平低于正常,雌二醇水平和促性腺激素水平高于正常。XX男性綜合征患者的身高低于正常,此與Klinefelter綜合征患者的身高高于正常有區(qū)別。智力障礙不常發(fā)生,但尿道下裂卻常見。XX男性綜合征患者,缺乏Y染色體卻能發(fā)育成為男性,其發(fā)病機制如下4種解釋:
1.2.1.可能核型為嵌合體型,在某些組織中有含Y染色體的細胞系;
1.2.2.某些常染色體基因發(fā)生突變。獲褥SRY基因的功能;
1.2.3.一種或一些抑制睪丸發(fā)育的基因失活或缺失;
1.2.4.出現(xiàn)了Y染色體與X染色悻之間遺傳物質的互換。在XX男性綜合征患者中,第①和④種機制已經(jīng)得到了證實。大約有2/3的XX男性患者,X染色體的遠端存在有Y染色體的序列。因此,XX男性的發(fā)病原因,與sxr小鼠的發(fā)病機制相似,Y染色體的關鍵片斷已經(jīng)轉位到X染色體上。另有1/3的XX男性患者,呈Y染色體基因陰性,體內并無SRY基因序列。在臨床上,Y染色體基因陰性的XX男性患者更易發(fā)生外生殖器兩性畸形;而Y染色體基因陽性XX男性患者,則與Klinefelter綜合征患者臨床表現(xiàn)相近。發(fā)生轉位的Y染色體基因片斷,可相當?shù)亩绦?,可小到僅含SRY基因本身。用Southern印跡和多聚酶鏈反應(PCR)研究方法,國外一組對10例XX男性患者的研究發(fā)現(xiàn),6例患者的X染色體遠端有SRY基因,1例為含有1%正常細胞的嵌合體型,其余3例為Y染色體基因序列陰性。該研究結果表明,XX男性綜合征是一組異質性疾病。對其治療方法與Klinefelter綜合征相似。
1.3.雄激素抵抗綜合征(androngen restencesyndrome)
完全性的雄激素抵抗綜合征,也稱為睪丸女性化綜合征(testicular feminization syndrome)。這類患者可以表現(xiàn)出不同程度的男性假兩性畸形,甚至是完全的女性化外觀,僅僅缺乏正常成年女性的陰毛。青春期后表現(xiàn)為原發(fā)性閉經(jīng),有良好的乳房發(fā)育,盆腔內無女性的子宮及附件;雄激素受體部分缺乏患者,外生殖器表型基本接近正常男性外觀,這類患者也稱為Reifenstein綜合征。(詳見性別分化異常疾病)
1.4.5α-還原酶缺乏癥
人體存在兩種5α-還原酶的同工酶,即5α-還原酶1型和2型。在人體內其主要生理作用,尤其是在男性外生殖器的性分化和前列腺發(fā)育過程中起決定性作用的,使5α-還原酶2型。5α-還原酶2型同工酶活性異常,臨床上表現(xiàn)為一種男性假兩性畸形。
5α-還原酶缺乏癥的臨床表現(xiàn)特征為出生時外生殖器不同程度的女性化表型,有雙側睪丸但往往為隱睪,剖腹探查發(fā)現(xiàn)有正常男性化的Woffian管結構終止于盲端陰道以及前列腺不發(fā)育,青春期可表現(xiàn)出一定的男性化。與雄激素抵抗綜合癥不同,5α-還原酶缺乏癥一般無乳腺發(fā)育現(xiàn)象。血睪酮水乎正常,LH水平正?;蜉p度升高。血二氫睪酮水平明顯降低,睪酮/二氫睪酮比值>35,而正常情況下僅為10左右。(詳見性別分化異常疾病)
1.5.生精細胞發(fā)育不良,或稱惟支持細胞綜合征(sertoli-cell-only syndrome)
目前,對生精細胞發(fā)育不良所致睪丸損害的機制了解并不太多。生精細胞發(fā)育不良是一種組織學診斷,可由多種原因所致。某些情況之下,單基因的缺失就可導致本病。另一些情況之下,典型組織學和臨床表現(xiàn)的本病患者有病毒性睪丸炎、隱睪、乙醇中毒或雄激素抵抗的病史。其睪丸組織活檢的特征,是完全缺乏生精細胞上皮。臨床表現(xiàn)包括無精子癥,男性化正常,無男性乳房增生,睪丸體積正?;蚱?,以及染色體核型分析為正常的46.XY核型。血清睪酮和LH水平一般正常,而FSH水平明顯升高。大約有1/10~1/3的無精子癥男性不育患者,可能有本病所致。
生精細胞發(fā)育不良的發(fā)病機制十分復雜。研究發(fā)現(xiàn),Y染色體上除了有決定睪丸發(fā)育的SRY基因之外,尚還有其他的基因存在,并對精子生成起重要的調節(jié)作用。現(xiàn)在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Y染色體上有無精子因子(azoospermia factor,AZF),并且定位于Yqll.23。據(jù)估計,大約有18%的無精子癥男性(也包括某些嚴重的少精子癥患者),存在有AZF基因的微小缺失。這類基因微小缺失患者的睪丸組織學特性,是從生精細胞發(fā)育不良到精子成熟停止。血清FSH水平升高。通過位置克隆的方法,有2個AZF的候選基因已被確定。其一,是一個基因家族,稱為位于Y染色體RNA圖案識別(Y-located RNA recognition mo-tIf,YRRM)基因。YRRM基因屬于一個大的基因家族,指導RNA結合蛋白的合成。YRRM基因在生精細胞中表達,由于該家族有多個基因存在,因此,對于確定某一個基因的確切作用還有一定困難。其二,是一種被稱為DZA(deleted for azoosperlmia)的基因。DZA基因指導一種睪丸特異性的RNA圖案識別蛋白的合成。國外一項對89例無精子癥男性患者的研究,其中有12例存在Yq片段的缺失,而該段中含有DAZ基因,因此判定DAZ基因可能是AZF基因的候選基因,但也不能排除DAZ僅起YRRM的作用。
男性無精子癥,往往伴隨著睪丸生精功能低下、生精停滯的組織學改變。否則,就是因為輸精管堵塞,此時睪丸生精上皮正常。國外報道,存在家族性的生精功能低下和精子成熟停滯的男性不育癥。其中一個家族的遺傳方式為X連鎖遺傳。另一些家族的遺傳方式卻為常染色體隱性遺傳。由于精母細胞的變性,減數(shù)分裂時染色質不出現(xiàn)聯(lián)合和交叉,因此,上述2種造傳性男性不育癥和散發(fā)性不育癥患者,均存在減數(shù)分裂異常。大多數(shù)存在減數(shù)分裂異常的男性不育癥患者,沒有家族遺傳史。其導致男性不育癥的確切病因不明。
2.低促性腺激素型男性性腺功能減退癥伴不育:
下丘腦-垂體先天性或獲得性疾病,導致垂體促性腺激素分泌減少,進而睪丸分泌雄激素量下降以及出現(xiàn)精子生成障礙。下丘腦-垂體功能低下,可以是儀表現(xiàn)為選擇性促性腺激素分泌減少,也可以是同時有多種垂體激素缺乏,促性腺激素減少只是其中的一種。因此,垂體卒中、感染、垂體腺瘤壓迫、垂體的轉移瘤或鞍上腫瘤以及垂體肉芽組織浸潤等損害,均能導致全垂體功能低下,進而出現(xiàn)繼發(fā)性睪丸功能減退癥。其他內分泌激素水平的異常,也能夠通過影響下丘腦-垂體-睪丸軸的功能,出現(xiàn)不同程度的低促性腺激素性性腺功能減退癥和生精障礙。因為,內分泌系統(tǒng)是一個有廣泛聯(lián)系的、相互制約的、平衡的網(wǎng)絡。低促性腺激素性男性性腺功能減退癥所伴有的不育癥,與高促性腺激素性男性性腺功能減退癥所伴的不育癥不同,可通過補充促性腺激素治療,或用LHRH模擬正常男性的脈沖性釋放促進睪丸雄激素的分泌和精子的生成而解決不育的問題。
2.1.Kallmann綜合征
Kallmann綜合征可通過家族遺傳和散在發(fā)病的方式患病。其確切發(fā)病率尚不清楚。一些醫(yī)學中心認為,引起男性性腺功能減退癥的內分泌病因中,Kallmann綜合征的發(fā)病率僅次于Klinefelter綜合征,是第二常見原因。作者所在的北京協(xié)和醫(yī)院內分泌性腺門診的情形,大致也是如此,占整個男性性腺功能減退癥發(fā)病人數(shù)的35%左右。該綜合征最早由Kallmann醫(yī)生報道,是一組男性性腺功能減退,伴嗅覺減退的家族遺傳性疾病。目前,Kallmann綜合征所定義的范圍巳經(jīng)擴展,包括有和沒有嗅覺減退,散在發(fā)病和家族遺傳的低促性腺激素性男性性腺功能減退癥患者。此類患者,偶爾可因小陰莖和(或)隱睪在兒童期被診斷。通常無尿道下裂畸形。由于陰莖的長大主要發(fā)生在妊娠的后2/3時期,因此,說明垂體促性腺激素對妊娠后期男性胎兒睪酮產(chǎn)生具有重要的調節(jié)作用,同時也說明妊娠的前/3時期,男性胎兒的睪酮分泌可不需要垂體促性腺激素的作用。兒童期,其生長發(fā)育正常,但骨齡往往滯后。
大多數(shù)的患者因無青春發(fā)育而得到確診。家族遺傳起病的患者病情往往較重,并可表現(xiàn)出面中線發(fā)育異常如唇裂和腭裂,以及其他的垂體激素分泌異常。與此相反,有一部分患者病情相對較輕,僅有部分性LH和(或)FSH分泌缺乏。過去,這類患者被劃歸可育性類宦官綜合征(fertile eunuch syndrome),而且臨床上與體質性青春發(fā)育延遲很難鑒別。無論是散在發(fā)病,還是家族遺傳性、孤立性促性腺激素缺乏,女性較少發(fā)病。一旦發(fā)病,往往表現(xiàn)為原發(fā)閉經(jīng),性征幼稚并伴有嗅覺喪失。
Kallmann綜合征的遺傳方式,可為X染色體連鎖遺傳和主要為男性發(fā)病的常染色體遺傳。由于有些以常染色體隱性方式遺傳的家族性遺傳的患者,還伴有面中線的發(fā)育異常,因此,推測本綜合征有一種以上的基因同時發(fā)生突變。定位于X染色體上的DAX-1基因突變,出現(xiàn)X連鎖的先天性腎上腺皮質增生和性腺功能減退癥。由于一半以上的患者無家族遺傳史,說明新的基因突變還在不斷發(fā)生。大多數(shù)患者的主要病變部位位于下丘腦,用LHRH短暫治療后,大約一半經(jīng)治療的患者其血清LH和FSH水平增加;經(jīng)過5d以上的治療。大多數(shù)經(jīng)治療患者血清促性腺激素水平上升到正常水平范圍。而垂體功能低下患者,則無此反應。促性腺激素缺乏越嚴重,用LHRH治療使之恢復正常水平范圍所需要的時間就趣長。
國外學者認為,Kallmann綜合征患者主要是LHRH脈沖釋放缺陷,導致了包括LH分泌完全缺乏,LH分泌的振幅和頻率缺陷,以及所分泌的促性腺激素的生物活性發(fā)生變化。因此,目前所稱的Kallmann綜合征應該包含典型的Kallmann綜合征,可育性類宦官綜合征,和一些只有輕微缺陷的患者。其發(fā)病機制是調節(jié)LHRH分泌的神經(jīng)元出現(xiàn)功能障礙。分秘LHRH的神經(jīng)元源于胚胎時期的嗅板,隨后與嗅神經(jīng)元一道向大腦內遷徙。Kallmann綜合征患者,則出現(xiàn)遷徙過程受阻,于是表現(xiàn)為分泌LHRH的神經(jīng)元缺乏,嗅球發(fā)育不良,嗅覺障礙。X連鎖遺傳的Kallmann綜合征患者的基因已定位于Xp23.3,并已被克隆。該基因指導合成一種與神經(jīng)細胞黏附分子有同源性的蛋白質。對19例X連鎖遺傳的Kallmann綜合征進行研究。其中有9名患者檢測到在該基因克隆序列的各不相同的點突變位點。
若同時存在嗅覺障礙、面中線發(fā)育異常、陽性隸族遺傳史,嬰兒小陰莖或成人男性化不足,則診斷相對容易。伴有失嗅或嗅覺功能低下的患者??尚虚g腦的MRI檢查。無面中線發(fā)育異常、嗅覺正常和無陽性家族遺傳史的年齡較大的患者,在排除了垂體瘤的可能之后,先用LHRH治療一周,再行LHRH刺激試驗,若出現(xiàn)陽性反應則可作出診斷。但這種方法因較繁瑣,臨床實踐中較少采用。處于預期青春發(fā)育年齡的患者,與體質性青春發(fā)育延遲的鑒別診斷需要長時間的隨診觀察。
對Kallmann綜合征的治療,可歸納為3種方法。①雄激素替代治療以促進男性化;②促性腺激素治療以同時促進雄激素分泌,睪丸長大,男性化和生育;③以脈沖的方式用泵注射LHRH,促進垂體促性腺激素的脈沖性分泌,再間接促進雄激素分泌,睪丸長大,男性化和生育。處于嬰幼兒期的小陰莖患者,可短期給予小劑量的睪酮制劑,促進陰莖長大到同齡正常人的范圍。年齡較小的兒童患者??煞冒蔡貭?andri-ol)40mg,2~31d,療程一般不超過3個月。一般不會影響患者的線性生長速度,也不會引起明顯的男性化作用。年齡較大的兒童或成年人,類似于治療其他類型的男性性腺功能減退癥,可肌內注射長效酯類睪酮制劑。也于治療其他類型的男性性腺功能減退癥一樣,睪酮替代治療開始的時間越是接近正常青春期啟動時間,治療所致的促進正常男性化的效果也就越佳。長期應用HCG治療,可使睪酮上升到正常男性水平的范圍。但青春期前就以發(fā)病的嚴重的低促性腺激素性性腺功能減退癥患者,要誘導生育,除了應用HCG之外,還需要加用FSH制劑,以前從絕經(jīng)后婦女的尿中提取,現(xiàn)在可以通過基因重組工程進行人工合成,且純度更高。既往雄激素治療史,一般不影響以后的促性腺激素的治療效果。治療開始前初始的睪丸體積大小,對促性腺激素的治療效果有較大影響;睪丸初始體積<4ml,則治療效果較差。當獲得正常的精子計數(shù)之后,可單用HCG維持。極少數(shù)情況下,單用睪酮也能雛持。偶爾,部分性低促性腺激素性性腺功能減退癥患者,單用睪酮治療就能促進精子生成。低促性腺激素性性腺功能減退癥患者,以脈沖的方式用LHRH長期治療。血睪酮水平可上升到正常范圍,LH以正常的脈沖樣方式分泌,血LH和FSH水平正常,大部分經(jīng)治療的患者,射出的精液中有成熟的精子。精子生成誘導成功之后,可改用LHRH鼻噴加以維持。
2.2.高泌乳素血癥
由垂體微腺瘤或大腺瘤所致的高泌乳素血癥,可引起繼發(fā)性的睪丸功能減退癥。泌乳素可由垂體瘤直接分泌,或者因大腺瘤壓迫阻斷了正常情況下抑制垂體泌乳素分泌的通路使垂體大量分泌泌乳素,從而造成高泌乳素血癥。高泌乳素血癥本身就能抑制下丘腦LHRH的分泌,此外,垂體瘤可直接壓迫和破壞垂體的促性腺激素細胞,兩方面的原因單獨或聯(lián)合導致繼發(fā)性的睪丸功能減退癥。高泌乳素血癥可導致男性化減退,性欲低下,陰莖勃起功能障礙和不育。無功能大腺瘤患者,常常因視力下降、視野缺損或復視,甚至出現(xiàn)了垂體卒中和劇烈頭痛而初次就診。對高泌乳血癥患者進行LHRH刺激試驗,大多數(shù)患者表現(xiàn)為正常的LH水平升高的反應。微腺瘤患者,口服小劑量的溴隱亭,就可使血清LH水平下降到正常,隨之睪酮水平上升。高泌乳素血癥所致的勃起功能障礙,不能完全用雄激素水平降低的愿因來加以解釋。因為,補充睪酮并不能改善勃起功能。相反,用口服溴隱亭治療,將血清泌乳素水平抑制到正常,則勃起功能隨之恢復。大腺瘤患者手術后,泌乳素水平往往不能完全恢復正常,但對溴隱亭治療反應良好。
2.3.Prader-Will綜合征
Prader-Wili綜合征,是一組包括肥胖,矮身材,智力低下以及肌張力低下征群的疾病。其發(fā)病原因是父親或母親15號染色體出現(xiàn)雙體,或丟失。
2.4.其他內分泌激素異常
獲得性促性腺激素缺乏,可由下丘腦或垂體的病變之外的原因所致。比如,患庫欣綜合征時,高皮質醇血癥可不依賴于垂體腺瘤對垂體組織的壓迫,直接抑制LH的分泌。與其他類型的繼發(fā)性睪丸功能減退癥相似,這類男性患者血清LH水平只是偶爾減低,一般處于正常范圍。然而相對于低水平的睪酮來說,LH的分泌仍有不足。如垂體功能正常,則LH水平將會明顯升高。即使是垂體腺瘤所致的庫欣綜合征,低促性腙激素性性腺功能減退癥的發(fā)生也是繼發(fā)于高皮質醇血癥,因為,只要切除雙側腎上腺皮質或用米托坦(mitotane)阻礙皮質醇的合成,睪酮水平就可恢復正常。長期口服大量的糖皮質激素,可通過抑制LHRH的分泌使睪酮水平繼發(fā)降低。
3.混合性性腺功能減退癥伴不育:
特發(fā)性的血色病(idiopathic hemochromatosis),因鐵在垂體和睪丸組織內沉積,約半數(shù)患者有性腺功能減退癥。睪丸功能低下部分原因是肝臟病變,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垂體功能低下所致的低促性腺激素性性腺功能減退癥。因為,該病患者垂體LH對LHRH刺激反應欠佳,用HCG治療可使血清睪酮水平恢復正常。然而,偶爾有男性血色病患者,其血清睪酮水平偏低,LH水平升高,表明睪丸受到原發(fā)性損害。因反復輸血所致機體鐵負荷增加,對垂體-睪丸軸產(chǎn)生相似于特發(fā)性血色病的影響。
此外,還有一些情況下血清睪酮水平降低而LH水平正常。其發(fā)生機制不明。男性明顯的肥胖患者,TeBG水平降低,總睪酮和生物活性睪酮水平亦降低。減肥恢復正常體重,則上述激素水平異常也隨之恢復。體質指數(shù)(body mass index,BM1)>40的男性患者,血游離睪酮水平、LH水平以及LH脈沖的振幅下降,表明下丘腦-垂體功能異常。肥胖所致的皮克威克綜合征(Pickwickian syndrome),可使睪酮水平下降。
老年男性,常同時伴有垂體和睪丸功能減退。通過對意外死亡的健康老年男性尸檢發(fā)現(xiàn),睪丸間質細胞數(shù)量減少,垂體有癜痕組織及纖維化,生精上皮生精能力下降。血睪酮水平比年輕時明顯下降,但LH水平僅輕度升高。既往對睪酮水平與年齡關系的研究,是采用橫向研究方法。由于方法學不同以及睪酮水平明顯的個體差異,使得到的結果及不一致甚至結論完全相反。后來,通過對同一組健康男性長達10余年的跟蹤研究,發(fā)現(xiàn)隨著年齡的增長,雄激素水平以1%的速度逐年下降,生精功能也隨雄激素水平降低而下降。但是,與女性不同,部分男性的生育能力可相伴終身。